秦湘把一个围裙递过去:“来,帮我系围裙。”
祈白:“好。”
祈白个子很高,他站在秦湘身后,如一团阴影笼罩下来。秦湘感觉到祈白的手臂穿着自己腰间,她低头,看到一双遒劲有力的结实臂膀。
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,骨节分明。
祈白的手指捏着围裙细绳,仿佛要把秦湘拦腰绑起来似。
“好了。”祈白轻声说。
秦湘甩去脑海里的旖旎念头。
脏污的碗筷盘子很多,堆积如山。祈白洗第一遍,秦湘接过盘子洗第二遍。
两人配合默契,水声哗啦啦的响动不断。
秦湘看祈白洗碗辛苦,提建议:“要不还是让李教授买个洗碗机?你住在她家里,天天洗碗洗衣服,手得多累。”
祈白洗盘子的动作一顿,他摇头:“不用,寄人篱下,不应有太多要求。”
他把盘子递给秦湘,等秦湘接过时,指间会无意碰到他的手。
转瞬即逝的触碰,也是祈白盼望许久的触碰。
他没有借口去名正言顺碰她的手。
洗碗是个好时机。
秦湘哪知道祈白的旖旎心思,她只觉得祈白这孩子挺可怜的。
祈白无父无母,考上清大后,他看姨妈李老师独自居住,就把所有的奖金都给了姨妈。
他身上没有多少钱,住校费用太贵,他只能寄住在李教授家里,通过给李教授清扫房间和衣物来抵房租。
祈白洗着碗,他轻声提议:“阿湘姐姐,要不你搬来这里,和我一起住?”
秦湘住在物理研究所的单人间。
她想了想,摇头拒绝:“不用,我住的地方离实验室很近,能节约点时间。”
祈白擦碗的力气大了些。
盘子差点裂开。
他收拾好盘子,闷闷道:“那好吧...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,总感觉不习惯。”
秦湘觉得他真可爱,打趣道:“你多大个人了,还不敢一个人住?你要是觉得害怕,就给我打电话,反正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。”
祈白闷不作声。
洗完碗,祈白回到房间里写大学课题。
夜色渐浓,大平层阳台凉风习习。李青荨找来一瓶老款红酒,拉着秦湘一起共饮。
李青荨把玩着红酒杯,兴致勃勃对秦湘说:“小秦湘,有件事要告诉你。国家决定开展一个为期四年的保密科研项目,我想要带你去,你考虑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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