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商量好的。”
她走进来,轻轻带上门:“那封信里,究竟写了什么?”
我摇摇头:“有些事,不知道反而安心。”
她若有所思:“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?”
“不,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“是我们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她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:“你是说...”
“从太子出生那日起,”我轻声说,“我们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
她沉默许久:“我们这样做,值得吗?”
我望向窗外:“为了那个孩子,值得。”
14
“苏太医,皇上口谕,着你即刻进宫。”
我正在给一个风寒病人诊脉,就听见小太监急匆匆地传话。这个时辰被召,想必是为了定远候一案。
乾清宫内,皇上靠在榻上,云清婉立在一旁。见我进来,他虚弱地挥挥手:“都退下吧。”
待殿内只剩我们三人,皇上才开口:“定远候一案,可有眉目了?”
我瞥了眼云清婉,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“回皇上,”我不紧不慢地说,“大理寺查出的罪证甚多,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牵连颇广,怕是要动摇朝局。”
皇上沉吟片刻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臣以为,”我整理了一下思绪,“此案若要深究,怕是半个朝廷都要换人。”
云清婉不着痕迹地看我一眼。她明白我的意思。定远候倒了,但他的党羽还在。若是赶尽杀绝,只怕会适得其反。
“那依爱卿之见...”皇上话未说完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我连忙上前把脉:“皇上该歇息了。”
他摆摆手:“无妨,把话说完。”
“臣以为,”我缓缓道,“此事点到即可。既已除去主谋,其余人等若知悔改,不妨网开一面。”
云清婉接过话:“皇上,臣妾也觉得苏太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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