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拂过何晓航的面颊。
他摇晃着站起身,酒意上涌,险些栽倒。
叶轻舟微微蹙眉,向身旁的红霞使了个眼色。
红霞会意,快步上前搀扶。
"我自己能走。
"何晓航下意识躲开,却在转身时一个趔趄。
红霞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他的手臂。
叶轻舟站在原地,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。
她望着何晓航踉跄的背影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。
"让他坐西哥的车。
"车队重新启程,夜色中的公路如一条黑缎带蜿蜒向前。
何晓航靠在真皮座椅上,酒精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。
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,像极了儿时放学路上的光影。
后座的叶轻舟望着窗外,思绪不自觉地飘向十六年前的那个午后。
那时的她,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。
那年放暑假来到亲戚家。
总爱独自跑到那棵大槐树下玩耍。
她记得那天阳光正好,树影婆娑,一条野狗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..."小心!
"一个男孩的喊声划破寂静。
随后是"啪"的一声脆响,野狗吃痛地夹着尾巴逃窜。
叶轻舟吓得瘫坐在地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那个男孩蹲下身,笑嘻嘻地看着她:"喂,你没事吧?
"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,却把坏孩子写在脸上。
不等她回答,男孩就解下叶轻舟的红领巾,三两下爬上大槐树。
像个猴子在树尖上来回摆动。
“喂!
许个愿吧,哈哈!”
声音传来,却叫叶轻舟委屈的哭了,那个时代的孩子把红领巾看得多么重要。
"你干什么?
"叶轻舟仰着小脸问道。
"傻女人,"男孩坐在树杈上,将红领巾系在最高处,"野外不要戴红领巾,太显眼了。
"说完,他拍拍手从树上几个起落就跳到地面,转身就要离开。
"等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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