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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摩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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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树人是谁都会闹一下,连梁启超都没逃过他的恶作剧。他把梁启超的老花镜给换了,害得老先生差点摔倒地上,好在他早就预料到结果,到后面扶着。

    但是有一个人他不闹,就是陈庆同。他说陈庆同是个没趣味的人。是个伟光正。

    这一点,他和蔡元培一样。蔡元培对老婆那是尊敬得不得了。周树人以前就算是不喜欢朱安,也没有另觅新欢,顶多去胡混几天而已。他不喜欢大概就是因为陈庆同娶了小姨子,还把大老婆孩子扔到老家不管的缘故。

    其实他真的误会了,陈庆同是被家里的人打出来。不是真的不管。他安定下来又去接了一次,还是垂头丧气地回来,两口子在屋子里郁闷了好几天。好在两口子的事业心都很重,工作起来就忘了。

    周树人倒也不是很讨厌陈庆同,只是不太理他而已。

    陈庆同倒是经常跑过去找鲁迅喝两杯。这两个人喝酒很有意思,一个人越喝越激情,大有指点江山的其实。一个人是越喝越冷静,最后干脆放下酒杯呼呼大睡,朱安像个丫鬟一样服侍着他。

    陈庆同还是挺羡慕鲁迅的,说他讨了一个好老婆。高君曼的个性有点强,有几分豪气在骨子里。两个人感情好得时候不顾一切,但是时间长了,加上两个人心里都有高晓岚这个阴影在,就不是那么和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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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月,段祺瑞出走天津,总统府和政务院之争愈演愈烈。军阀混战带来政府空转。政府空转带来军阀混战。短时间无解。

    作战处成立时,为了指挥方便和保密性。就设在新苑。除了通讯科,参谋处以外。暗月被设为情报科,也划归作战处管理。新苑的房屋进行了扩建,不过依旧沿袭了纯木质结构。作战处的办公楼是一栋三层小楼。刘英一家居住的是一个大四合院。

    张春居住的院子也扩建了,因为暗月的人如果回来,就都住在这边。

    所有的建筑都没有设院墙,因为张春不愿意破坏新苑特有的空气流通性。

    新苑一侧的山顶,已经建成一个无线电台。这里按照张春的意思修建了一个达到五层的混凝土大楼。罕见地用了平顶的结构,并且在楼顶浇筑混凝土时预留了很多固定和焊接点。无线电天线在楼上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,非常不协调。张春没有做什么解释。这是为了未来安装大型雷达和通讯天线而准备的。

    不过电波对生态有着一些细微的影响。因为它强制转播。自然界本身就存在很多的声波和电波,只是都十分微弱,这就是背景波动。无线电和雷达波对于这种背景波会起到干扰或者破坏作用。道德经中“五音令人盲”不是没有道理,一些昆虫和一些微生物会因此而导致生理混乱,而这是生物链最基础的部分。

    环境所,生物所正在新苑进行定期的生物观测。张春没有告诉他们目的和作用是什么,只是要求他们研究制定一套环境监测机制。这种环境监测不仅是一种制约,还是一种推动科技发展的动力,因为他需要你更加细致。更加系统,而不是剑走偏锋。

    如果无线电一定要有发展的话,就应该有严格的管制和使用规则。如果超出了环境的承受力,就必须采取其他的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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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着新民报与新民大学的名声日盛。王占元终于认可了孙传芳的判断。开始收买陈雄远和张志功,因为这两个人一直被认为是张春的羽翼。陈雄远和张志功就等着这一天呢。顺势就靠了过去。不过却不肯对张春动手,也不肯挪窝。

    孙传芳带兵直接把两个人给缴械。

    陈继祖接到命令四团进入战备状态。四团虽然是新组建的一个团。但是由于独立师的训练不是以单个团为基础,所有的战斗班排都会打散后进行组训和进行联合作战训练。慢慢地进行老兵和新兵搭配。以尽快形成战斗力。所以四团也是这样重组后的结果。战斗力已经与其它团没有多少区别。

    而有了董必武帮忙处理政务的周荣,北上接收了处于无政府状态的杨梓、客店、长寿和张集镇。这里的农民已经自己组织了农会。分好了田地,地主们也自己集中在了钟祥。张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钟祥县城在董必武的主持下还是进入建设期,比京山整整晚了近一年。这还是在建设大柴湖,完成了农村改革后,才寻找到了一些有效安置城市居民的办法。随着钟祥到沙洋的道路的修通,钟祥的城市开始拆迁和规划,一些政府机构也组建完毕。民兵和警察部队也日趋完善。周荣就在钟祥留了一个连,大部队秘密背上和陈继祖回合。张扬带着民兵佯攻安陆,拿下了三阳和平坝,有兵临安陆的架势。孙传芳原本已经防备了张春会进行报复,当他要调应城驻防的两个团增援安陆时,却和应城失去了联系。

    随后传来的消息是独立师已经占领了应城,孙传芳的两个整编团悄无声息就被吃到了。

    这个以之前曹武的两个团不同。应城构筑了完整的防御体系,两个团都接到了随时攻击的命令,部队也是孙传芳亲自训练出来的,枪支弹药充足,不同于普通的北洋新军,战斗力在北洋系列中排在前列。不然也不可能轻松就让张志功的一个团缴械。

    现在,一个时辰不到,两个团就没了。孙传芳怎么也不相信。

    但是很快,独立式以作战处的名义发来的电报证实了事实。

    “护国战争初平,为民本不愿生事,馨远无故吞并友军,诚非信人。应城之战,实为劝诫。望馨远念建国不易,少生是非。”

    孙传芳的冷汗就下来了。因为拿得出手的部队并没有多少,一下子丢掉了两个团,二十一混成旅几乎成了空架子,这仗已经没有办法打了。

    问题是前后不过半天的时间,应城已经没有军队的影子了。负责维护治安的是一只警察部队。

    找不到敌人,才是最可怕的敌人。

    这安陆的几个团就随时处于危险之中。孙传芳连忙回电,说陈雄元与张志功是贪赃枉法,祸害百姓,依法惩治。孙传芳并没有吞并友军之心。安陆的部队会立即撤回汉川,以免误会。

    张春也知道现在的孙传芳也只能做到这一点,因为做决定的是王占元。部队撤回到曹武和宋河休整。依旧是接受了一百多少年兵,其他人放回去还给了孙传芳。

    这是作战处第一次进行大规模的联合作战,吸取了以前的教训,刘英在作出佯攻的同时,成功将部队运动、穿插到应城周边,围城对守军的包围。

    这是第一次火箭炮大规模使用。火箭炮几乎没有炮火准备时间,攻击可以随着部队的运动进行有目的性的调整。火力延伸快速而准确。加上战士们熟练的攻击配合。孙传芳布下的防御阵地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连一些地堡也经不住穿甲弹和高爆弹的攻击。

    大量狙击手的运用,也让孙传芳的重火力在第一时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,等反应过来时,独立师的战士已经近在眼前。自动步枪的密集扫射让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。何况这些战士每个人的枪法都准的吓人。

    孙传芳的部队就崩溃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一次双方作战人数差别不大。因为孙传芳的整编团人数精简了很多,两个团也只有不到两千五百人。张春的两个团只有一千八百人。孙传芳被击毙的人数有四百多人,里面都是青壮年,少年兵也很少,军队的战斗力确实不是其它军队可以比的。

    二团和四团首次出现了伤亡,一共九个战士死亡,重伤可能面对退役的就有四十多人,轻伤一百多人。

    这也是部队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伤亡。以前的伤亡也有,特别是剿匪过程中。但是都是一个两个,而且大部分都救回来了。

    张春在两个团都发了脾气,认为这是急于求成、骄傲自满,马虎大意的结果。如果不是救治及时,伤亡可能更加严重。如果战役准备时间再长一点,充分一点,进攻不要那么快,更加稳一点,完全可以做到更加小的伤亡。牺牲的九个战士中,有六个都是十五六岁的新兵,重伤的也大多都是他们,老战士对这些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娃娃兵重视程度不够。这些娃娃兵已经不是俘虏兵,而是独立师的战士。

    两个团的总结材料很快就下发到了所有战士的手中。

    作战处也在作检讨,因为战役准备不是一线部队的事情,更多的是作战处协调。刘英主动承担了责任。